试水:张万霖×卓云×陆昱晟。全程AU，私设如山！不喜勿喷，圈地自萌！！！

“爷……二爷夫人过世了”

张万霖看到信的时候，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来，那个人……在他心里尘封很久了……很久很久……

信纸被张万霖捏的越发用力，又一下失了力气滚在地上，蹦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小厮观着脸色，忙退了出去。

“记得那年我十八岁，你三十了，我在戏台子下，瞧见了你。

我生来没有父亲，后来我就爱上了你。

把所有的，都给了你。然后你就把我送给了你弟弟。

还记得我穿嫁衣的时候，你弟弟冲着我笑，连带着你爹，也多夸了你两句。

你弟弟是个好人，他真是个好人，可是我还是没能爱上他。

听说你已经娶了第四个姨太了吧，是叫挽琴？

可真好听，对了，我记得你是喜欢听琴的

她对你可还好啊？

你且等等，廊上的丫头叫我了。

先生来了，他进了屋，照旧脱了大氅，抖了抖身上的寒气，用指腹试了试药碗的温度。

他知我又偷倒了药。

这病我是不想好了，我为你弟弟生来一子一女，也算对得起他了。

至于你，祝你长命百岁吧，孤独终老。

他叫人重端了药来，搅着汤匙喂我。

“昱晟”我轻唤他。

他抬头看我，我摇了摇头，但那口药还是喂到了我嘴里。

他知我怕苦，又叫人拿了蜜饯子。

我原是不吃甜食的，渐渐的，也学会吃了。

“药总归是要喝，别苦了身子，等你好了，便是怎么任性我都依着”

他总是这么说，也的确，他由着我任性了这十几年。

那俩孩子你见过，初七晌午的时候我还瞧着谦儿叫你伯伯，一旁小些的，便是念婉了，小丫头皮的很，可不像我。

他抬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这才让我缓过神来，是了，他还坐在床头呢，那一碗黑乎乎的药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见了底了，他拿了一旁的帕子替我擦了嘴角。

我瞧见丫头拿着碗下去时的嘴角了，大约是羡慕吧，他们总说，先生待夫人极好。

他和你不同，他是个温柔细心的人，而你总是那样高调的告诉我你爱我，那样张扬的像我宣布，我是你的女人。

他许是忙，吩咐了两句，又同我说了些话，左不过是心疼我，便又披了大氅匆匆忙忙走了。

他临走的时候，我执意抱了抱他，他愣了愣，然后走了。

这屋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远远的瞧见衣柜缝儿开着，定是哪个丫头忘了，我起身去关，那流云锦的水袖何时都起了褶纹了，怪心疼的。

那是从前的行头了，缎面儿的，如今也难找了。从前我唱的杜十娘最好，你也最喜欢，可惜后来便不再唱了。

这行头我还留着，只当做个念想吧。

也不知怎么，就扮上了。我三十二岁了，可扮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是好看，我瞧着铜镜里的那张脸，目含秋水，眉若远山，朱唇皓齿的，嘴角那颗痣多讨人儿怜啊

你瞧着，是不是你初见我那样儿？

杜十娘唱完了，我便开始感慨杜十娘，出来做艺的，谁和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呵，不说了，这是你送我的玉佩，我也带了这些年了，就还给你吧，我啊，还是孑然一身的好。不然昱晟，该怪罪我啦。

                                          卓云  绝笔”

………………

指腹轻捻，十些年了，这玉佩倒也光滑的很……

他搂过她的腰，调着情给她喂酒，是多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