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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华

“你若肯顾盼回眸望我一眼,我又何须辛苦坐拥这山河万里?”


  

“你这一辈子,心心念念的,从不是我……”


  

“陛下,您醉了……”


  

“朕这一生唯醉过一次,可这一醉便是一生……静妃,你可明白?”



















  

静贵妃与陛下,已一月未见了,宫里人都说,寿宴后,梁帝已不是梁帝,而静贵妃自然也不会是静贵妃。


  

可从前,他们不是这样的……







  

“陛下,贵妃娘娘差人送鸡汤来了,您喝些……”


  

“出去!朕不是说过吗?不许把她的东西送进来!”


  

“陛下息怒”高湛眼观鼻心,却不敢再劝,挥手差人下去。










  

“原来静妃也会落泪吗?”


  

他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她。


  

眸底含泪,眼下乌青,她憔悴了许多,连发髻也未细盘,案前是他送回来的鸡汤。


  

静妃抬眸,入眼是一片玄色,起身福了福礼。


  

“原来你也会落泪吗?”他又问,却不再等她回答“朕原以为,你是无所求,朕又以为,你是无心的……”


  

“陛下,喝盏茶吧”她压下他未说完的话,取了些新茶,想是有日子不喝的。


  

他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直到自己的面前奉了一盏茶,暗自搓了搓手


  

“朕……朕这几脾胃不佳,太医说让吃些清淡的”萧选瞧着案前那碗鸡汤,有些愧疚。


  

“太医说的是,臣妾疏忽了”她未在意,吩咐人将东西拿了出去,又安安静静的坐着“陛下来,有何吩咐吗?”


  

“朕并非这个意思,朕……朕就是想来看看你”


  

“多谢陛下”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萧选着急,又莫名的窝火,不耐烦的起了身


  

“朕改日再来看你!”


  

他走的极慢,可那人还是没出来,他回头看,她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他气呼呼的回去又将人拉了起来


  

“静妃,你,你就不能跟朕认个错吗?”


  

她垂下的眼帘终于抬了起来,几分震惊几分委屈的眼神望着他。


  

萧选当她疼了,松开了手臂。摇摇头转身,一步步的向殿外走着


  

“罢了!朕知道,你怨朕……”


  

走到芷萝宫外,他回头,望一眼还站在殿外的人,叹了口气。吩咐了小梨


  

“天凉,扶你们娘娘回去”



















  

“高湛,静妃今日……可送了东西来?”


  

“送了送了,娘娘今日啊,换了甜汤过来”高湛听陛下问起,笑着回道,又抬手让人端进来。


  

“娘娘说甜汤开胃,陛下用些吧”


  

萧选舀着汤,似乎也没那么烦闷了。













  

“娘娘,夜间不宜多思,早些歇息吧”


  

静妃放下木梳,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暗自叹了口气


  

“今日送去的,武英殿是收了?”


  

“是,食盒是高公公亲自送回来的,说是陛下喜欢,用了许多呢”


  

“嗯”她未在多言,上了床榻。


  

闭上眼,却并不好入睡。夜间不宜多思,可她也许久没睡好觉了。


  

似乎身旁少了那个人,总觉得空荡荡的。





  

“陛下怎么了?”萧选从进院便耷下了脸,搂过她坐着。


  

“朕今日去了母后宫里”


  

她看着他,听着他继续说,不由失笑。


  

“我原不在意这个”


  

“封你为嫔,住在芷萝宫,好不好?”


  

“朕再为你选个封号,恩……“静”字好不好?那日朕看《易经》,“静专”二字极好,也合你的性子”


  

“静专……其静也专么?”


  

“其静也,专。你是阿静,朕便只对你专一”


  

这词原不是这么解释的!


  

她不承认自己是动心,可他这样说,脸还是羞红了


  

他自觉委屈了她,便命人大修芷萝宫,又特地在后院设了一方药圃。按妃礼册封布置,源源不断送东西过去,直到阿静叫停,他方罢休。








  

她忽觉得身旁有人,猛的惊醒过来,那人也正枕着手看着她。


  

“陛下……”她想起身,却被人用被子压了下来。


  

“朕不在,原来贵妃睡得也不错”


  

她不知该怎么答,便安安静静的听着下话。


  

他也不说了,朝她那边挪了挪


  

“朕还是想问问你,为何?”


  

“陛下说什么?”


  

“为何要叛逆于朕?又为何……要可怜朕?”他压低了声音,呼吸却沉重起来。


  

半晌,她睁开眼,眼角划出一滴泪来“臣妾……的确可怜陛下……可臣妾可怜的……又何止陛下呢?”


  

他当她话里重提赤焰旧事,皱起了眉正要发问,又听人言


  

“臣妾自己,又何尝不值得可怜?”她望着床板上的花纹失神


  

“陛下觉得,臣妾待陛下如何呢?”


  

萧选同她望着一处,不知该怎么答。她对自己,向来是无有不依的,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同了……


  

她知这题萧选是答不上来的,也不想他答,索性闭上了眼,自顾自睡去。






  

“你这茶是怎么煮的?宫里都煮不出你这样的味道。”


  

“那陛下的酒又是如何酿的?臣妾从未喝过。”


  

“那明日,朕教你酿酒,你便给朕把这茶再煮一遍!”


  

………………















  

后来他再未来过,再听说他时,是他病重的消息。


  

药碾砸伤了手指,她方缓过神来,小梨扶着她,进了武英殿。


  

殿中空无一人,只有萧选躺在塌上望着她。


  

“朕让他们都走了,想同你说说话”


  

他拉过她的手,她没拒绝。


  

她想为他号号脉,他却拒绝了。


  

“朕知道自己的身子,你不是也知道吗?”


  

她的手微微颤抖,被他抓的紧了些。


  

“朕不怪你。”


  

她止不住的掉泪,有些气极“我后来日日送来的食盒,为什么要送回去?你这般多疑,怎么也不查查那里头是什么东西!”


  

他抬手想替她擦泪,又收了回去,咧开嘴笑了“真好。你这一生,也终有一次是为我哭的了……”


  

“朕不死心……却还想问问你……”


  

“阿静……这些年……可有一瞬……为萧选动过心?”


  

她不答,泪落的更加厉害,执意掰开他的手去诊他的脉,却被人扯进怀里


  

“陛下,您……让我诊诊您的脉……好不好?”


  

“阿静,当真……没有一瞬吗?”他执拗的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


  

“对不起,朕不该为难你……是朕伤了你。让朕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好不好……”他失落的将她抱的更紧,只试图能安慰自己。


  

阿静抬眼,能看清他皱起的眉头和眼底的泪,环上了他的腰,喃喃道;


  

“那年松花酿酒,春水煎茶,阿静……便已是动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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